.”
他的小女儿担忧地睁开眼,苍绿的眼眸里,满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忧虑。
最近这几周,三河城内波谲云诡。
即便是这位刚满十四岁、一向被呵护在温室里的小女孩,也能从佣人的窃语和父亲紧锁的眉头上察觉到城市中弥漫的不安
于尔根因为晚祷被迫中断而心烦,却微笑着安抚妻女:“不必担心,稍等我片刻就好。”
但在听到西郊传来的紧急军情后,他勉强维持的笑脸瞬间垮塌。
“这个林恩是魔鬼吗?他怎么敢的!”
于尔根猛然发现,这林恩总是能戳到三河城最致命的缺点。
肆意哄抬粮价、一言不合贸易禁运、铁索横江封锁河道,再到这次的劫掠西郊农庄。
林恩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三河城本就溃烂的伤口上疯狂撒盐。
让整座城市都痛到冷汗直冒乃至满地打滚。
听完军情,于尔根连晚餐都不敢再吃,骑着马就往市政厅赶,并火速下达命令召集全体市议会成员。
没多久,二十名议员就全体到齐。
不少人嘴角还残留着黄油、果酱或是唇印,模样很是狼狈。
市政厅内,议员们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于尔根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白河领的林恩派出军队偷袭了西郊,在要道驻防的民兵团残部已经逃回城市。”
肥硕的粮食行会会长咬牙切齿道:“林恩挑在这时候出兵,显然是要破坏西郊的春耕,用意简直险恶!要是能抓到他,我必定要.”
除去拥有十余座大型庄园的三圣教会,这粮食行会就是三河城最大的地主,城内的粮店也大多是行会的产业。
林恩这哪只是在破坏春耕呐,这分明就是在割粮食行会的肉!
一想到自己的土地与农民正在遭受蹂躏,会长的心里头就狂滴血,恨不得生吃林恩的心肝。
来自教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