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知我!你大父今甚喜你,归后为我进言,待其怨怀有转,我再归家认错。”
张均听到这话后,连忙抓住儿子手疾声道,他忧愁不知该要如何获得父亲谅解,这会儿也顾不得再拿架子,对儿子都用起了央求的语气。
“阿耶此言谬矣!人情所以交恶,大半都是生疏所致。我父子日前所以疏远,便在于久不相见、见亦无言。我还想问阿耶,谁教阿耶避出于外?若是家奴进言,此奴实应杖杀!”
张岱向来有仇必报,哪怕是他老子也不能免,可是如今张均住在外边,吵闹起来难免搞得满城风雨,就是得把他两口子再劝回张家,然后再关起门来收拾。
张均听到这话后,不由得也是老脸一红,老实说在见到就连他直属上司李元纮都难能刁难张岱后,再想到自己之前被李元纮骂的狗血淋头,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要以何种态度面对这个儿子,心中对其所言也是暗生信服。
这种心理说白了就是畏强,之前敬畏父亲、不敢忤逆,但是随着父亲权势渐衰,他便不复恭敬。对夫人郑氏的信服,也是出于对荥阳郑氏这一门第的敬仰。
而今随着他儿子展现出来的才能越出众、时誉也越高,他也渐渐的开始生出顺服的心理。
“阿六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该……只不过当时你并不在家,不知你大父如何顽固,实在难与细言,只能避出于外。
但今你一鸣惊人,勇拔京兆府解头,来年及第易如反掌,也是家门一喜。希望你大父念在我为家续此良嗣,肯于原宥……”
张均想了想之后,便点头说道。
张岱听到这话后,便微笑道:“阿耶当真有意以我为嗣?”
“这、唉……夫人其实也有将你视若己出之想,只不过幼少见疏,长成后情难弥合,但她常常以你做榜样教诲你阿弟。”
张均讲到这里,左右瞧了一瞧,然后更加凑近张岱,小声说道:“我身为人父,哪个孩儿长进也是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