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家人正式的奉上请帖。
他也不清楚王维和玉真公主交情几深、还有没有别的活动要进行,又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告辞。
张岱回到家时,一名身穿黑衣、在前庭恭立多时的少年便疾步入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口中悲声道:“郎主,我、我阿母也去了……”
少年便是周良之子周朗,日前张岱作为岐王挽郎前往长安助丧,只留下张义等人帮助周家治丧。周良的夫人本身就患病多年,强撑着病躯埋葬了丈夫之后不久便也终于煎熬不住,随之而去了。
这事情张岱已从张义那里得知,只是近日他一直有事繁忙,也无暇去探望。
此时见到周朗,他便连忙入前弯腰将他搀扶起来,拍着悲哭不已的少年安慰道:“你阿母去时已经没有遗憾,而今夫妻相聚黄泉,也是得其所愿。
但使生前尽孝,如今你也不必过分自伤,更不必觉得自己孤立人间,这里也有你的亲人!”
“郎主……”
周朗听到这话后更是悲声大作,这么短的时间里痛失双亲,少年心中积累的悲伤自如山海一般,他埋首张岱臂弯之中痛哭道:“耶娘都舍我而去,若不、若不是还有郎主大恩需要报还,我、我真想随耶娘同去!”
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起了哭声,然后跟在张岱身后走进前庭一房间中。
坐定后张岱才又指了指他这一身黑衣,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孝子居丧期间,衣着饮食都需尽哀,周朗眼下仍处热孝之内,更加不能随便的改换穿着。
“日前畿内大雨,河南府因用我耶故计,疏浚洛南川流、修缮堤堰,没有受到太大的灾害。官人们都说我耶厚德,活人无数,又都奏于朝廷,朝廷特恩加授、将我夺情授官……”
周朗又啜泣着解释道:“当下我任官东都苑南面监丞,日常直事西苑明德宫。昨日在官署中听说郎主扬名皇城,我才知郎主已经归都,今早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