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也不必再因此亏欠人情。微时欠人丝毫,来日或便要丈围去偿还,人心不足,所欠弥深。”
张说现在对这个孙子可谓是信心十足,接着便又说道:“前岁封禅虽毕,仍有余事未了。登封告成,归祭祖宗,方为礼成。然则登封之年唯以睿宗配皇地祇,本意归后再谒诸陵。
不意天时有违,仪驾滞留东都难去,诸事不得已延后。但得少许从容,其后亦必行事。来日我将荐圣人制科储才,你且先预备其事。”
张岱原本还感慨于自己生不逢时,没赶上他爷爷泰山之力大作那时候,这会儿一听居然还有后话,心内不免也是一乐。
听这意思,他爷爷是打算准备借此为由头,让他再应制举解褐出仕,担任相关的礼仪官员。等到皇帝回到长安后跟着一起去给大唐祖宗们磕头,参赞其事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就算不能如封禅一般直达五品,想必也会封赏颇厚。
他对这一安排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对他而言越早上位自然越好,能够掌握更多的人事权力,为日后那惊天之变储备更多的能量以应对变故。
唯一让他有点不爽的就是他爷爷又咔咔甩给他一大堆文集,让他通读钻研并模仿拟作。
制科乃是皇帝下诏考选专业的人才,有的时候皇帝甚至还要亲自下场主持,规格跟后世的殿试差不多,但严肃性和要求之高却犹有过之。
进士每年录取起码还有一二十人,制科每科所取通常只有二三人,甚至如果参加考试者才能都不达标的话,那就干脆全都不取。
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搞什么暗箱操作的话,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就算是张说,也只能在规定之内让张岱提前开始补习。
于是春风得意的进士生涯还没有享受多久,张岱又苦逼的开始了继续埋首纸堆的进行补习。好在这样的日子没过两天,便又有新的事情打断了他的课业。
这一次倒不是什么纷扰,而是情势发生了好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