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迟。”
吏部铨选有身言书判四个程序,判就是针对一些具体的案件作出判词,而关试所考的就是三道判题,通常由吏部员外郎主考。
如今严挺之从考功员外郎转迁为吏部郎中,正是吏部员外郎的上司,众人关试也要在其所司进行考试,原本就是走个过场的关试无疑更加没有了悬念。
所以众人闻言后也都纷纷笑语应是,心内也都为之前的坚持而感到庆幸。
讲完这些后续的事程后,严挺之也关心这些门生的生活问题,于是便又问道:“关试过后,你等各自有何打算?准备留在洛阳、还是归乡游历?游囊可还充足?若不足用,不必羞怯,尽管道来。”
他这个人性格强直、不阿权贵,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沉寂下僚。早年为姚崇赏识提拔入朝担任右拾遗,但因不满朝中侍御史跋扈而发生争执,结果被外贬数年,直至近年才又归朝。
严挺之本与崔沔同龄,而今崔沔已经是高居三品、身着紫袍,而他却还只是一个六品员外郎官,还险些再遭排挤。
日前群徒闹事,才使得他又得以知贡举,考场中杂文外泄又让他身陷囹圄,结果又因为张岱等新进士们的力挺而因祸得福,得到了宰相杜暹的赏识提拔。
因此尽管严挺之嘴上没有太多表达,心内对于众人也是感激不已。他一旦认可某人,那一定会义气当先、竭力相助。虽然被罚俸,可如果众人真有用度之困,他典卖家当也会相助。
众人闻言后连忙摆手道:“有劳座主垂问,徒等并无物困。至于关试之后的打算,张状头意欲东行游历,扶助受灾州县民众,徒等也想同行……”
严挺之听到这话后自是好奇,连忙又询问一番,听完后望向张岱的眼神也颇多赞赏:“张岱出身名门,家学渊源且熟知掌故,日前省中应答,虽积年老吏不能及也。更难得你能恤民间的疾苦,来年若能临民治事,可免于穷索条文而不察民困,当真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