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肤细,眉宇间一派天真之色,当真是年轻,一副未入世的公子模样。
叶停牧面上喜怒不辨,盯得地上的男子背脊冷汗直冒。
他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咽下涌上心头的郁气,抬步离开了。
靡靡琴音在身后奏响,府外秋日昭昭,阳光落在叶停牧苍白的面容上,他闭了闭眼,踏上马车前,他倏尔顿住脚步,单手扶住马车,面色一变,低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随行的侍从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停牧,惊呼道,“丞相——”
叶停牧年近四十,当街昏倒却还是第一次。
当他醒来时,已在自己府中,房内寂静无声,天上日头仍亮。
但叶停牧能感觉到屋里除他外还有一个人。
姬鸣风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停牧,缓缓道,“既然醒了,不起身向朕行礼吗?”
叶停牧看似宽容,实则极为善妒,在她的事上向来心胸狭窄,容不得沙。
眼下屋内只有两人,姬鸣风猜想他或许会罔顾尊卑,悲愤交加地责问她一番,可没想他竟听了她的话,掀开被子,白着脸从床上撑坐了起来。
表情严肃得好似要给她来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姬鸣风还穿着宴上的衣裳,她关上窗,抬步走近,“行了,躺着吧,别等会儿又晕过去了。御医说你是近段时日操劳过度,未得休息,加之怒急攻心,才一时呕血昏倒。到底是三十八的年岁,比不得年轻,丞相还是——”
姬鸣风话语顿住,她看着叶停牧不仅没停下,反而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当真俯身拜了下来。
她微拧眉心,“你这是做什么?”
姬鸣风自登基来,便免了叶停牧私下跪拜之礼,这十多年,眼下还是他第一次在私下稽首于她。
叶停牧声音有些哑,说的话倒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臣体弱多病,无力再为陛下分忧,恳请致仕,以善晚年。”
这话一出,姬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