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和观察力才能察觉几分。
不然,文武百官怕是早就察觉到大祁的两位公主皆与当朝丞相生了副父女相这件事。
姬宁自猜得自己与叶停牧的关系或许非同一般后,心绪一时实在难以平静。
她回到府中,立马提笔写了封信,遣人送往了秦地姬晏清手里。
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凭猜测而贸然肯定。而姬鸣风又从不告诉姬宁她父亲是谁,想来不愿姬宁知晓。
如此一来,姬宁便只好求助于她远在边疆的阿姊。
姬宁送出信后,又将自己的玉坠子翻了出来,与秦亦的那块细细对比了一番。
她看着手中两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狐狸坠子,倒在床上欢欣得眉开眼笑。
秦亦第一次见她开心得连仪态也不顾及,他站在床头,侧身靠在床柱上,低头看着她道,“陛下瞒着公主,公主不生气吗?”
姬宁摇了摇头。她被姬鸣风捧在手心长大,自小见姬鸣风夙兴夜寐,处理国事,对姬鸣风除了敬便是爱,哪会轻易生气。
她信任道,“母皇这般做,定有她的理由。”
“什么理由”
姬宁想了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叶大人当真是我父亲,那他做了我父亲,便不能做母皇的臣子。当初母皇登基时,朝堂不稳,边疆未定,叶大人胸有沟壑,腹有乾坤,必然是要为她出谋划策,助她稳固河山,与其屈居后宫之中,朝堂才是属于他的战场。”
姬宁抬眸看他,“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秦亦像是没怎么听进去,他思量片刻,反倒问了句不相关的问题,“公主很喜欢义父?”
姬宁点头,“自然,叶大人之贤能,当属百年难得。”
然而秦亦口中的“喜欢”和姬宁所理解的喜欢似乎并不一致,他眉心越拧越深,掀起眼皮,“公主难道不怕义父吗?”
姬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为何这么问,但秦亦立马就给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