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剑傍身便觉得不痛快,几次三番想从姬宁房中拿回佩剑。
可他伤势未愈,姬宁盯他盯得格外紧,见他浑身不自在,便只好找点别的事给他做。
她觉得秦亦像条狼犬并非没有道理,他饿着时耐心欠缺、脾气不善,一旦吃饱喝足,无论姬宁怎么使唤他,他都不会拒绝。
他已坐在案前练了近一个时辰的字了,却也没喊过累,只是先前吃得太饱,偶尔抬起眼皮子看她时瞧着懒洋洋的。
秦亦练武是个奇才,写起字来却一言难尽。
他学得很是认真,落笔也极为自信,可笔下的字却丑得千奇百怪。
学了两天,单他那“秦亦”的“秦”,就写出了三四个花样来。
他笔迹青涩,写出来的字犹如小孩初次提笔时画下的硕大字迹,姬宁站到他身后,瞧了瞧他纸上的大字,又看了眼自己写给他的百文字帖,深觉他这字离见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其实这也怪不得秦亦,他在相府训练时,传信用的符号大多如一幅幅小图,和遒劲见骨的文字笔画相比有着很大的不同,练起来的确要比普通人麻烦一些。
姬宁看了会儿,忽然瞧见他正写着的宣纸下方的另一张纸上有一小团晕染开的墨迹。
她疑惑地“嗯?”了一声,将其小心抽了出来,姬宁有些惊讶地看着那页宣纸,赫然见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比起其他的字却板正不少,显然是认真练了许久。
姬宁愣了好长一段时间,因那一页纸上写的全是“姬宁”与“扶光”。
男子在纸上写着女儿家的名字是何意她并非不清楚,姬宁耳朵有些发热,她问,“你、你从哪里学的,我还没教过你这几个字呢?”
秦亦仿佛没想过要遮掩,反应十分坦然,他瞥了眼便收回了视线,道,“义父生辰时,在给公主的请帖上写过这几个字,当时属下在旁边站着,扫了一眼,就记下了。”
姬宁不由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