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只是浓缩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你之前也是这种感觉么？”

只是当话语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过去的我们简直就像是小丑，从头到尾都在被人耍着，到头来还在憎恨着那个……”

他本能的想要继续宣泄些什么，但头脑之中却又不由浮现出那傲慢的神态与那结合所构的三首白龙。

“海马濑人。”

那本该是他宣泄愤怒的对象，但如今回想起那份傲慢后，他头脑中徘徊着的却是一种近似无地自容的无奈。

毕竟态度归态度，就事实而言……

“他摧毁了海马集团的军工产业、还通过商业手段夺走了海马刚三郎的一切乃至生命——或许就事实上来讲，他应该算是我的恩人不是么？”

听着亚美鲁达那带着自嘲的抱怨，拉菲鲁不由叹了口气：

“……如果你是在询问的话，我恐怕没有办法给出这方面的答案。”

“……”

“如果要认真分析的话，那么海马集团本身的血腥积累永远是绕不过去的坎，它如今的辉煌永远是建立在曾经的罪恶与鲜血之上……但与此同时你也没办法忽略海马濑人现在的作为。”

迎着亚美鲁达那好像透着茫然的神情，拉菲鲁只是摇头。

“作为同病相怜的伙伴，我想我能够给出建议的只有一个。”

“什么？”

“多考虑一下现在吧——需要些什么、能够做些什么，在脱离了那个组织后，我们有很多需要重新考虑的事情。”

“脱离多玛么……”

亚美鲁达不由捂起了脑袋。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拉菲鲁说的是对的，当想到这个问题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余地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生活是一方面，但更多的，他却不由想起了那个东西。

「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