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可谓是有一肚子的牢骚不吐不快。
他被离皇点名,不得不参加今日的大朝会。
起一大早倒是没啥,但大朝会又不止一项朝议,南奕被迫听了好些与他不相关的事情——尤其某些事,并未提前达成一致意见,压根就是两方人马在太和殿内互相争辩,一堆废话。
然后,好不容易捱到武举一事进行朝议。
南奕只是区区从八品的文部参知,压根没有主动在太和殿内出列发言的资格,只能看着离皇跟六部官员默契十足地商议讨论,各种安排。
换言之,对于是否要以真气武道的名义来重开武举,身为奕武领袖的南奕,只能干看着,整得就跟夫目前犯一样。
结果,临到最后,离皇居然抛了个话头给南奕,问其是否有异议。
饶是以南奕的涵养,虽不至于因此便轻易动怒生气,却也免不了心中牢骚。
正常而言,换作旁人被这么问上,只需回个“无异议”应付了事即可。
但「洞真」有着只能说真话的戒律,且“无异议”涉及到隐瞒不满情绪,并非单纯的谦辞套话。
故遇离皇发问,南奕心中一沉,遂作谦恭之态,答道:“臣,唯皇命是从。”
离皇闻言微觉古怪,有种隐约的别扭感,但一时也没看出南奕的回答有何问题,只道南奕是在强忍不满,方才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离皇将心中异样之感压在心底,按预先料想的说辞笑道:
“终擂定在君山之巅。南卿过上一旬,便可随寡人同赴君山。待武举结束,角逐出武状元,南卿与其切磋过后,正好参加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定于八月十五。
但以大离的常规交通手段,做不到清晨出发上午便至,必须提前动身。
故离皇将于八月十一号朝会结束后,携妃嫔与群臣,共赴君山。
至于武举,则是明日便开始初选,在离京城中分设三十二个擂台,快速比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