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贵今天是精神奕奕,新的制服,胶鞋,腰上枪套里别着手枪,看上去年轻了十岁,有点儿威风凛凛的意思。
保中一家三口岀来了,保中双手托着剩下的钱,恭恭敬敬地送到大宝面前。
"宝叔,这几天花十块零七毛,剩下的都在这,那十块零七毛我得过两个月才能还给您。"
大宝静静地看着保中:"你叫我什么?"
"叫您叔儿啊。"
"孩子叫我什么?"
"叫爷爷呀。"
"我姓什么?你姓什么?"
保中一下子就明白了宝叔的意思,他愣在了那里。
大宝把剩下的钱放进了保中的口袋里:"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如果真的过意不去,这回你老爷老奶都来公社上班了,家里就剩你太爷太奶,没事的话去帮家里多干点活,知道吗?"
大宝让保中和他媳妇儿抱着孩子挤在挎斗里,秦庆贵坐在他后面,启动摩托车往秦家沟开去,
这一路上保中的眼泪就没停过,直到进了村下了车,他这才跪在地上给大宝磕了三个头,
大宝没有拦着他,大宝知道如果不让保中给他磕这几个头,这个小辈都得憋屈出病来,
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二十斤大米来,
大宝拽起保中,把大米塞进他的怀里:"这大米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小孙儿熬米油吃的。"
保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边大宝一看,一大帮人围着秦庆贵,正在听他吹牛显摆,
大宝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两盒普通中华烟扔给秦庆贵,自己骑着摩托车去了奶奶家。
秦庆贵有烟在手,更加能显摆了,有一大堆人围着保中一家,问长问短,知道了是宝叔又拿钱给孩子看病,又给拿粮食,村里人都唏嘘不已,
这一下大宝在村民心目当中的地位已经和老秦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