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瞬间结冰。

“我……我不能成为钢七团的累赘……”

“都别管我，跟上团长的步伐！”

他试图撑起身子，手臂却像灌了铅似的发抖。

“平河！”

余从戎想去搀扶，自己却踉跄着撞上弹坑。

他这才发现双腿早已麻木——连续奔袭一百多里又血战半日，铁打的身躯也到了极限。

伍万里急刹脚步回头，钢七团的冲锋浪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迟滞。

有人扶着膝盖干呕，有人瘫坐在地拼命捶打大腿，更多人虽然还端着枪，但苍白的脸色和发颤的枪管暴露了实情。

“团长，同志们追不动了……”

史前拄着步枪当拐杖，喉头腥甜翻涌，勉强挤出一句话道。

他看见远处美军溃兵也跑得东倒西歪，但对方显然体力比他们长途奔袭的好多了，距离正逐渐拉开。

“轰！”

美军最后一门迫击炮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炸响，炮弹落在追击队伍前方。

伍万里见状，不禁瞳孔骤缩，心中激起一丝隐忧。

这发炮弹歪得离谱，却昭示着更危险的信号。

若继续深追，等美军收拢溃兵组织反扑，或者他们的大部队的先锋汇合。

“哔————”

“全体止步，不能追了！”

“电报雷公，最后三轮徐进弹幕掩护！各营交替撤回城内！”

伍万里突然吹响鱼鹰哨后吼道。

……

命令通过电台很快传递完成，硝烟中立刻腾起新的炮火。

105mm榴弹炮的炸点如移动的死亡栅栏，将美军溃兵与追击部队彻底隔断。

撤回城墙的路上，伍万里亲自背起脱力的平河，一步步的迈向城门。

“团长，对不起，我以为我还能冲……”

平河心中满是愧疚，眼眶微红的说道。

“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