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刘蕴没有看朗安,仿佛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她的目光穿过窗户,投向远处的天空,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那种空洞的神情,朗安在太多绝望的人脸上见过。
“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刘小姐?”朗安轻声问,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刘蕴像是被这声音惊醒,转向朗安,眼神逐渐聚焦。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你知道徐婉吗?”
朗安谨慎地点头:“知道一些,您的朋友。”
刘蕴发出一声近乎嘲讽的轻笑:“朋友?也许吧。”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水杯:“我从艺校开始就认识她,十年了。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比赛,谁的戏约多,谁的代言好,谁能得奖,谁能嫁得好……”
朗安站在适当的距离,保持着聆听的姿态。
这是刘蕴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私人的内容,而这种意外的坦诚正是少有的机会。
“《虚度》对我有多重要,你不会明白。”刘蕴的声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语,“这不只是一个角色,这是我的转型之路。而现在……”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锋利:“她赢了,又一次。明天见面时,她会装作关心我,说些‘真遗憾’之类的屁话,然后在背后笑我连个女二都保不住。”
“秦总没法帮忙吗?”朗安试探性地问,声音中融入一丝刻意的天真。
刘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每天开车的男人:“他?”
她摇了摇头,表情介于嘲讽与自嘲之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而且,这是娱乐圈的事,他插手太明显反而不好。”
她的回答表面上是对秦俊的维护,实则暗藏着某种对权力不平等的清醒认知。
朗安能感觉到,在刘蕴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存在着一个极度清醒的计算者,一个深谙人情世故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