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坚毅的眸中,流出的是一种极为自嘲之意:
“屈服?”
“我是该屈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呢喃,也茫然。
……
“没用了,现在你屈服不屈服,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曾安民反而露出冷色,他眯着眼睛看向娄英启:
“我猜,那三年之前的水灾之后,你便该是一纸奏书献于圣上,长公主与兵部尚书联合岐王,虚报开支,官商勾结,侵吞公款,伪造账目这些罪证……”
……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娄英启猛的抬头看向曾安民,面上乃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如何得知?”
“猜的。”曾安民看到他这个表现。
心中这缓缓平静。
若眼前这个娄英启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跳出来反对长公主。
然后被其警告的话。
他会转身就走,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呼~”
娄英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极为认真的看向曾安民,声音凝重道:
“权辅贤侄,今日书房之中的事情,老夫全当没有发生过,该如何行事,也轮不到你也教我。”
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朝外而行,说着他便打开书房的门,伸手道:
“请吧……”
态度甚至透着一抹坚决。
但坚决的背后,却是一种让人难受的心酸。
曾安民没有起身。
看向娄英启眼神之中透着一抹认真:
“当年恐怕只是奏折恐怕还未递上,便已被人中途拦截。”
“而且事后也必被人威胁。”
“但你只是假意屈服,暗中还在搜集着他们的罪证。”
“现在岐王一死,你觉得他们的力量被削弱了,所以又想站出来。”
“却是不曾想到,刚有此苗头,便被人害了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