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
整个厂其他管理人员更是沉浸在厂子巨大的发展前景中,觉得侯永军是杞人忧天。
“啊?谢建国怎么会舍得!”
罗诚业松开了紧紧抓着的侯永军衣领,如同被人抽调了全身力气,无力地后退了好几步,瘫坐到了办公椅上。
“厂长,如果没有咱们仿制,谢建国不会便宜其他厂……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其他厂不要这么疯狂降价,要不然,我们厂就完了。一旦让材料厂了解情况……”
这段时间生产的锑锅跟高压锅,销售后的钱,全部用于采购年货了。
材料款没结。
400万贷款,全部订购了生产设备、制造模具等。
只要厂里生产的产品没经销商拉走,厂子里的产品很快就会积压起来。
在其他厂价格更低的情况下,除了之前为了更快拿到货提前交钱的经销商,不会再有新的订单了。
而到时候,不说贷款,光是材料款,红峰厂都无法偿还。
红峰厂停产的时间会比红光厂更早。
没办法,之前红光厂就成立了销售科,好几名销售人员一直都带着样品往全国主要大城市主动开拓市场,即使现在红峰厂降价,人家开始谈好的经销商,第一次也只能从红光厂拿货。
“怎么让他们不降价?都是穷疯了的!”
罗诚业满脸无奈。
其他厂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好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也没法从银行获得贷款。
让他们停止降价,无疑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找胡局,让胡局召集各厂负责人……”
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罗诚业连招呼都没打,就向外面蹿去。
工业局。
随着红峰厂新设备入场,红峰厂各种稀缺年货同样也没少了上级领导干部,胡春林家里更是几乎快被这些平日里难得见到的好东西堆满。
胡春林平时走路时,胸膛都挺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