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野味呢,都说了多少次,资产阶级那享乐思想可使不得!”
李冬生一边稳稳地蹬着三轮车准备离开,一边扯着嗓子回应:“杨姐您说得那叫一个对!”
“可不敢带坏您呐!您都这么说了,我寻思着,还是别给您添这‘麻烦’了!”
“我还能不知道你那是给谁留的?就没指望你能想着你姐我!”杨姐佯装生气,提高了音量。
“那您可真是火眼金睛!”李冬生笑着应和。
声音随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越来越小。
李冬云看着哥哥离开,转身去继续干刚才交代的活儿。
她走进库房,里头摞着好些印有“备战备荒”字样的大木箱。
李冬云个头不算高,只能踮起脚尖,吃力地核对手里的清单。
没一会儿,孙会计双手捧着个红漆算盘,迈着小碎步走进来。
现在这孙会计,只要一瞧见李冬云,脸上就跟开了花似的,笑个不停。
“冬云同志啊,你做的那布匹损耗报表,都快赶上我这个老会计啦!”
“对了,这是你要的思想汇报,我顺手就替你写好了。”
孙会计满脸堆笑,把手里的几张纸递过去。
李冬云眼睛一下子弯成了月牙,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孙大哥!”
这一声“孙大哥”喊得那叫一个甜,差点没把孙会计的魂儿给勾走。
“嘿嘿嘿……不客气,都是革命同志,应该的,应该的……”
孙会计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都快挤成一团了。
再说李冬生这边,在炼钢厂的自行车棚里停好了三轮车,刚把车支稳,身后就传来柳爷那带着几分调侃的大嗓门:
“小李啊,我说你可真行!这厂里拉肉的公车,都快成你自个儿的私家车了哈!”
李冬生拍了拍身上的雪,伸手提起野鸡腿上系着的红绳,掀开厚重的棉帘子。
“柳爷,您可别这么说!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