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都排起了大长队。
“赶紧进去吧,一会儿该迟到了。”李冬生催促着妹妹。
李冬云点了点头,“谢谢哥,下次真别特地接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进去忙你的吧。”
告别了妹妹,李冬生靠在车座上,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其实,他说去炼钢厂送材料,那都是骗李冬云的。
厂里的采购员是石虎,又不是他。
虽说平时干活他俩基本都在一块儿,可石虎这几天不在,他去厂里也没啥正事儿,顶多就是找柳八一唠唠嗑。
抽完了烟,李冬生把烟头一扔,踩灭,然后蹬着三轮回村了。
这几天石虎跟着他大伯在村里紧锣密鼓地张罗结婚的筹备,看石虎那兴奋劲儿,就知道他想把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李冬生也去帮着招呼过几次,可比起跟人打交道,
他明显更适合跟野兽打交道。
回到村里,李冬生就背上猎枪,大步流星地朝着北沟山梁走去。
这北沟山梁他熟得很,闭着眼都能走。
绕开那些结了冰、滑溜溜的羊肠小道,凭借着遍布山林的监控,仔细地追寻着崖柏丛里新鲜的野猪蹄印。
山风跟刀子似的,卷着雪粒直往领口灌。
不过这些对于如今的李东升来说,都算不得什么,甚至都不能让他缩一下脖子。
路过一棵老松树时,他小心翼翼地用枪管轻轻拨开覆在荆棘上的积雪。
二十步外那串梅花状的足印变得凌乱不堪。
李冬生蹲下身,伸出食指抹开雪层下暗红色的冰晶。
一股子新鲜的血腥味,还混着獾子特有的那股骚气,直往鼻子里钻。
山坳里隐隐约约传来幼兽的呜咽声。
李冬生顺着声音的方向,拨开枯黄的蒿草,瞧见一个铁夹子正死死地咬着一只半大狗獾的后腿。
李冬生摸出鹿骨刀,正准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