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敲山震虎(2 / 4)

他踢翻野鸡时,都没敢使劲儿,那是演的,你真当他老寒腿阿。”

他转身望向远处炊烟袅袅的四合院,“老丈人这是下马威,想看看咱们有没有把他闺女放在心尖尖上。”

“那……那咱们接下来该咋办?”

李冬生摆了摆手,轻松地说:“不着急,啥也不用干,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咱们坐了两天车,都没咋睡好,养足精神,明天再去见他。”

……

国营第三招待所的门帘油光发亮,掀开时带起股霉味。

柜台后坐着个织毛衣的胖阿姨,听见动静头也不抬:“介绍信。”

"两间房。"李冬生把介绍信拍在油渍斑斑的登记本上。

“没房了。”

女人头也不抬,瓜子壳准确吐进搪瓷缸,努努嘴指向墙上的价目表。

泛黄的纸上“特殊时期,严禁串联”的标语还没撕干净。

“就剩顶楼大通铺,三十号人一间屋。”

石虎正要发作,李冬生按住他的后腰:“我们是军属。”

女人的手抖了抖,瓜子撒了半柜台。

她忙不迭擦眼镜:“同志稍等,我再查查...”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二楼走廊尽头。

霉味混着煤炉味扑面而来,墙上的《旅客须知》被烟熏得发黄。

李冬生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六张硬板床整整齐齐排列,窗台上的搪瓷缸底结着褐色茶垢。

“这他妈是猪圈吧!”石虎把行李往床上一掼,震起团灰尘。

“你看这褥子,跟腌了三年的咸菜似的!”

李冬生掀开褪色的蓝布床单,露出泛黄的草席:“知足吧,至少没睡大通铺。”

他从水壶里倒出半碗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睡会儿,明天该咱们出牌了。”

夜幕降临,窗外传来梆子声。

石虎鼾声如雷,李冬生却辗转难眠。

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