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个纯粹是觉得有趣的笑容:“不想干什么啊,兴趣使然。”
她笑着,歪了歪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她慢慢抬起手,动作轻巧地摘下了那个一直束缚在她嘴上的、抑制她言出法随的防咬器。
随着防咬器的摘落,一股无形的、更加难以言喻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在向她倾斜。
她看着姜槐,眼神清澈,却又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轻声说道:
【你被人干扰了记忆,典狱长。】
【而现在,我会解开你的那段记忆。】
【不用谢】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槐感觉大脑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洪流冲垮。
无数纷乱的、被刻意掩埋、扭曲、甚至删除的画面和信息,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入了他的脑海。
自己躺在床上的那半年。
莫里亚蒂,不对,是岑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以及那一天,自己在短暂清醒之后和她的拥抱,还有那个吻。
之后的一切
姜槐沉默了。
言灵的身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原地。头顶那撕裂的天空也开始缓缓合拢,巨大的金色龙头带着最后一声仿佛洞穿灵魂的不屑嗤笑,慢慢缩回了那无尽的虚空之中。
裂隙彻底闭合,天空恢复了之前的浑浊与死寂,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幕从未发生。
但脚下被蒸发了一半的灵魂长河,以及脑海中如同海啸般翻腾的、关于莫里亚蒂的记忆,都在提醒着姜槐,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茫然。
自己为什么会忘记呢,这么重要的事
直到一个带着颤抖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小……小寒……?”
那是……父亲的声音。
姜槐猛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