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口气,挠了挠头。
“老子当时也是被她问得没辙了。就那么挠着头皮想了半天,最后……妈的,还能怎么说?”
“我就说,‘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避无可避了……那我肯定会啊!还能咋地?当爹妈的不都这样吗?’”
“我说完这话,她又笑了。”
他摇摇头。
“这次笑得好像……没那么尴尬了?反正她又笑了,还挺认真地跟我说了声谢谢,说我的话让她很受益。”
“然后啊,最怪的事儿来了。”
他身体前倾,神秘兮兮地说。
“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是块……啥玩意儿石头?黑不溜秋的,看着也不起眼,也没啥特别的。但她特意嘱咐我,说这东西很重要,让我一定要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地被拉去见个怪女人,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最后还塞给我一块破石头。”
他撇撇嘴,又灌了一大口酒。
坐在男人对面的女人,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的浅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又仿佛只是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她轻轻拿起桌上的酒壶,给男人空了的杯子添上酒液,动作轻缓,没有打断他的思绪。
“然后呢?”
她柔声询问,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
男人拿起刚被斟满的酒杯,又灌了一大口,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神情,似是怀念,又似是苦涩。
“然后?”
他重复了一句,像是被这个问题拉回了现实,随即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里带着点沧桑和自嘲。
“然后?老子后来结婚了啊!”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些许。
“可惜……没能生个一儿半女。我那婆娘……唉,死在兽潮里了。”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