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和陆晚吟长得太像了。
一样的眉眼,只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那种小恶魔一般的俏皮。
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韵味,更加温柔,更加美丽温婉。
更让姜槐诧异的是,女人看到门口叼着烟、一脸风霜的岳秦山,以及板车上那个被斗篷遮掩、却依然能看出非人形态的他时。
脸上没有丝毫的疑惑、警惕或者恐惧。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无比温和。
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到来,仿佛他们是久别重逢的亲友。
“请进吧。”女人的声音也同样温柔动听。
岳秦山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客套。
他走到板车旁,伸手将几乎无法动弹的姜槐拽了起来,半扶半拖地,带着他走进了这栋属于陆晚吟过去的小楼。
屋内的陈设温馨而雅致,可以看出主人良好的品味和优渥的家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花香,与屋外那虚假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将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放在了姜槐和岳秦山面前的茶几上,动作轻柔而优雅。
然后,她便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毫不避讳地、带着好奇和审视的意味,仔细打量着被岳秦山搀扶着、几乎无法独立坐稳的姜槐。
她的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看透那破碎的烬骸外壳,直视他残破的灵魂。
姜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因为身体的伤势而无法动弹,只能微微低下头,避开那道目光。
看到姜槐窘迫的样子,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伸出纤手轻轻捂着嘴,发出一声低低的、悦耳的轻笑。
“你好啊,姜槐。”
她柔声开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琴弦。
“我也姓姜,我叫姜柔。说不定啊,五百年前,我们还真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