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固执。
“可是……它们都是我的孩子……每一个世界,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话音未落,山谷深处的浓雾开始剧烈地翻滚、退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了舞台的幕布。
而后,永夏登场了。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凄美而壮观的感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如同婚纱般洁白而层层叠叠的裙摆。
那裙摆是如此的巨大,仿佛由整个山谷的灰雾凝聚而成。
边缘处闪烁着点点星光般的灰色粒子,轻盈地飘动着,连接着四面八方。
一直消失在更远处的浓雾深处,让人无法窥其全貌,仿佛她就是这片无色世界的化身。
裙摆的中央,缓缓升起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仿佛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的女人。
她的五官精致绝伦,带着一种病态的柔弱与忧郁。
长长的、如同墨染般的黑色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与她惨白的肌肤和纯白的裙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眼神空洞而悲伤,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失落与遗憾。
女人披着那件如同婚纱一般圣洁而繁复的长裙,裙身上点缀着无数细小的、由灰色晶体构成的花朵和纹路。
华丽却不显庸俗,反而更添一种高贵而疏离的美感。
她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沾染着各色灰阶颜料的调色盘。
另一只手则优雅地握着一只纤细的、笔尖闪烁着微光的画笔。
那画笔的笔杆似乎是由某种不知名的白色骨骼制成,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突然闯入她世界的李牧寒等人。
巨大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如同沉静的潮汐。
她轻轻地歪了歪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那双空洞的眸子中充满了不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