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顶起拦河栅。船上士兵举着粗长的铁棍,架在落魂口下的礁石上,一头撬向倾倒的拦河栅栏,一头压向船身。另一边岸上,士兵们牵动手中粗绳,绑在拦河栅的另一头,奋力向后拉起。
“准备,压下——”
只听“喀喀”的闷响声自礁石上传来,船身慢慢向水面压下。东岸士兵齐声一喝,绷紧手中绳索,拦河栅却依旧不动如山。这时只听一声碎裂的声响,用以座位杠杆支点的礁石竟不堪千钧重负,铿然碎裂了。拦河栅再次向下一沉,绳索也随之崩断了。
兵船一下失了压力,在浪中猛一反弹,剧烈倾摇间,数人跌入水中,被急流卷走。幸亏船上之人及时抛出绳索将他们套住,方才避免了刮到拦河栅上撞死的危险。
“这样不行。”
“侯爷?”刘清河回身行礼“侯爷怎么不在帐中歇息?”
“尘弟,你怎么出来了?”阮洵走上前来拉了拉他。
“刘将军,拦河栅破损程度如何?”
“回侯爷,拦河栅基座的石壁已碎,底轴偏离了原本的槽道,不能再转动了。”
“这道拦河栅必须保留吗?”
“回侯爷,拦河栅是落魂口退敌的防守要筑,一旦,金沙滩阵地失守,只有它能挡下西苗背上的船只。而且眼下前线急待支援,末将唯有将它升起,才能发兵支援。”
“那你今晚已经失败多少次了?”
“这……末将没有计算。”
“连你也数不清,若是到明早依旧升不起来,你又当如何?”
“这……”
“轻尘,你可有良策?”
“有,拆了它。”
“这……”
“侯爷,不可啊。”
“有何不可?”
“拦河栅乃先祖所立,与落魂口的险要浑然天成,它是中州最后一道防线,不能拆呀。”
“可它已经坏了。”夏轻尘打断它“坏了的拦河栅只是一堆阻碍援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