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俊美的年轻人身后,是一堆现在尚看不出大小的麻烦。
“小凌啊……”朱老板叫住了在厨房和店堂里穿行不歇的凌川,困扰地欲言又止,“你看,你日薪只有三十块钱,可这盘菜就得38元?”
单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凌川放下手中的托盘,踌躇了一下:“朱老板,要不,今晚店里管的晚饭我不吃了。”
苦笑,朱老板摇头:“大小伙子累了一天,不吃饭怎么行?再说哪里就缺了你这一口?”
九点半,擦净了每一张油腻的桌面,小店里的客人终于走得干净了。坚持着没吃店里的晚饭,凌川出了店门。
昨天,已经和房东明确说清了没钱续租的事实,今晚,要在哪里落脚呢?
月明星稀,秋凉如水,他悠然走近了街心的开放式小公园。隐约的花香若有若无地飘荡过来,顺着夜风的方向。硬挺的长椅在月光下闪着浅绿的油漆光芒,躺上去的时候,劳累了一整天的双腿虽然不能伸直,却总算因为放松而感到了些由衷的舒适。
如果没有那两个幽灵般傻傻地在远方呆立的保镖监视,睡在这里以天当被以地为席,倒好象是件很风雅的事呢。……昏沉睡去前,他苦笑着想。
不知不觉间,身体摇摇晃晃地漂浮起来。
鲜血!到处都是鲜血!染上了他的胸口,越来越湿,越来越重。
“啊!……”猛然惊叫一声,他翻身从噩梦中坐了起来,一个不防,重重跌落在了地上。怔然望四周草地上一片薄薄的白霜,不知何时,已是满身冷汗。
仰望着头顶黑黝黝的树木叶丛,他猛然惊跳起来,逃也似的,踉跄着奔到了不远处的公园路灯下,半晌,终于在明亮的灯光下抱着膝沉沉睡去。
清晨鸟鸣声声啼叫时,凌川揉了揉胳臂,强撑起酸痛无比的全身。头昏沉得很,不象是睡了一觉该有的神清气爽。感冒了……他昏沉地想。
脚步漂浮着来到打工的那家小饭店,他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