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也让柳嫣然的内心感受到了恐惧。

明明以前颜赦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来不对自己发脾气，就算是自己打他骂他，他都是笑呵呵的问自己手疼不疼。

这才几日不见，为何今日的颜赦，性情变化如此之大？

“难不成他知道我想杀死他之事了！”

一想到此处，柳嫣然瞬间吓得小脸煞白。

虽然柳嫣然一直将颜赦当成了仇人，可却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

就算对颜赦十分不喜，也最多就是不跟他说话，或是尽量躲着他。

可今日颜赦表现出的那种疏远感，简直比对一名陌生人还要强烈。

那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第一次得知颜赦是自己的灭族仇人时一般！

不！甚至比那个更为强烈！

因为她从颜赦身上感受到的不止有疏远，还有一种极致的厌恶。

像是看到某种恶心事物而产生的那种厌恶！

“他肯定知道了！”

“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这些年我明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被颜赦洞悉，柳嫣然急得眼睛都红了，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肩膀上担着的是全族人的血仇，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难道就要这么放弃吗？

“不，不行！”

“柳家全族数百条人命的血债，我不能不报！”

“可我的复仇计划……”

现在颜赦已经对自己产生了防备，就连九仙峰的令牌也收了回去。

不能接触颜赦，那杀死他的几率就更加渺茫了。

“难道我要委身于他嘛……”

柳嫣然双目晦暗，低声呐呐了一句。

“不行，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不相信他能做得如此绝情，如果我深陷险地，那他肯定……”

“来人！”

心中打定主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