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堡被围攻,就是张牛角和褚飞燕狼狈为奸,赵云自然对他恨的牙痒,“我带他回来,可不是为了留他狗命,只是想让华先生看看张角的手段,可有破解之法。”
华佗面色凝重,说道:“在下尽力一试吧!”
说完他拿起药箱,取出银针,毫不犹豫,一针重重扎在印堂穴上,手下不停,又捻起长针,从人中开始,一路走天突、璇玑、华盖、紫宫诸般要穴,一直扎到关元穴才停住。
只是这片刻功夫,华佗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个站立不稳,险险坐倒在地。
赵云眼疾手快,上前搀住,众人目不转睛看着张牛角。
只见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蓦地变得通红一片。
浑身青筋炸起,筋肉虬结,面目狰狞。
“痛煞我也!”一声大吼,冲口而出,竟在油尽灯枯之时,还能发出这样的声响,华佗这一手针法,便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张牛角喊完这一声,浑身突然开始痉挛起来,整个人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牙关打战,紧紧缩成一团,不住地抽搐。
吕逸箭术无双,眼力最好,却发现他的皮肉之下似有活物在蠕蠕而动,极其诡异。
“华先生,你看他皮下!”吕逸提醒道。
华佗强撑着起来,顺着吕逸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出手如电,又拿起四根银针,就着扭动的四周毫不犹豫扎了下去,只见皮下蠕动之物似乎感受到了威胁,顺着经脉想要游走逃脱,却被四根银针挡了个严严实实。
那物见走不脱,又拼命朝皮外钻去,似要破土而出一般,把那一块皮肤顶起老大一个鼓包。
华佗满脸严肃,沉声说道,“这是交州的巫蛊之术,只在蜀中和交州有传承,在下也只在古籍中看到记载,这也是第一次亲眼得见!”
众人并不知道,吕逸却有着两世记忆,对“蛊”这个字眼有着天生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