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来联系不到我俩。
看了看窗外,见郝润正在跟那个叫妮儿的聊天,我便偷偷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家里电话是三月份的时候,我拜托村长给装的,不然只能往村里小卖部打,让奶奶跑来跑去的不方便。
打那以后,我一般半个月给奶奶打一次电话,一次聊个一两分钟。
不是没话说,而是那时候接电话也要收费。
奶奶只知道我挣钱了,不知道我已经算很有钱了,所以一听说我吃得饱睡的好,就会说电话费贵,催促我挂断,所以她也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那为什么要偷偷呢?
因为在郝润的认知里,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自从我被把头救回来后,我给奶奶打电话从来都避着她。
“喂,奶奶,我川子啊!”
“嗯,啥事儿啊川咋,吃饭了不?”
“吃了,吃的米饭炒豆角,奶奶你吃饭了不?”
这我早形成习惯了,每次通话奶奶都会问我吃没吃饭,我说吃了,她就会问我吃的啥,所以打的次数一多,我要吃了就照实说,没吃就编个饭菜内容告诉她,省的她问。
“哎可说呢川子,长海儿他们上南边哪了?你们有联系不?今儿个你桂芬婶子(长海叔媳妇)还念叨来着,说钱倒是按时巴紧儿的往回寄,就是都仨来月妹打电话了。”
这都我之前撒的谎,我说长海叔他们南下打工了,我自己被一个古董店老板相中了,做了学徒,之前寄的钱就是捡漏老板奖励我的。
这也就是当年。
那时候赚的少,话费就显得开销比较大,所以农村的外出务工人员,一年半载不联系的也不再少数,要换了现在,估计早都露馅儿了。
“不知道啊奶奶,一会我试试能联系上不,下回打电话告诉你。”
“行,那你自个在外边可得注意嗷,挂了吧,电话费挺贵嘚……”
挂断电话,我兀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