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像兴唐军这样,平日里都有三顿干饭,战时每日必有一顿肉。
所以除了头部那几千人以外,其余好多人天一黑就跟瞎子差不多,与其说逃跑,不如说是送死。
许多人猥集在一起,依靠依稀的亮光和模模糊糊的视线到处乱跑,摔倒了就再也站不起来,被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兴唐军则打着火把,一直追击到了凌晨三点多方才收兵。
阮文岳带着数百人一路狼狈奔逃到一处名为淡水潭的小湖泊边,刚刚喘了口气,就见到远处旗帜招展。
阮文岳魂飞魄散以为大限将至,结果定睛一看,旗帜有些熟悉,原来是阮文惠驻兵在此收揽残兵。
两兄弟见面抱头痛哭,阮文岳哭得最厉害,他把住阮文惠的胳膊,眼睛瞟了瞟弟弟身后的数千大军。
“惠,悔不听你言啊!这南贼之兵炮打如山崩,枪弹如雨下,实不可力敌。”
到了这会,卸去被权力、富贵所迷惑的人心后,仿佛昔日在西山寨时的兄弟情义又回来了一般。
阮文惠扶着阮文岳坐下,“此地距离归仁已有百里,兄长是趁夜走的,南贼追兵一时半会还不会到,我们稍坐休整再走。”
只可惜,阮文惠的话音还未落地,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喧哗声,紧接着断断续续的火铳声响起。
阮文岳惊惶的站起身来张望,只见西面丛林里,突然出现了一支骑兵。
前面十余骑一副安南人打扮,后面数十骑头戴高帽,身披奇怪的西番披风,迅疾如风的奔驰了过来。
“不过百骑就敢来追杀,欺我西山军无人耶?”阮文惠大怒,立刻就准备命士兵前去驱逐。
只是西山军士兵刚一动,这些骑兵就不靠近了,甚至还下马来节省马力,不一会,尾部就有几名骑兵往西边跑去。
等到范文兴带着数百士兵前去驱逐,这些骑兵人手一支长枪,打的范文兴这几百人根本不敢上前。
冷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