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块!”
周围围着等小军官读邸报的士兵们,基本都是这几年下南洋的,是以对这种事情,特别的感同身受,一时间怒骂四起。
黄四郎背着手,腰背挺的笔直,他现在也升官了,从普通士兵,积官升任客家第二团的百总。
而看到食铺中的基层军官和士兵都被邸报所吸引而义愤填膺,他大为满意。
这,也要算是战前动员的一部分吧,就像是大王说的那样,开战前,一定要让士兵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战。
有了道义的光环加持,就算是再懦弱的士兵,也不会一打不过就想着逃跑。
食铺老板是个明香人,看着士兵们被气的不行,立刻补上了神来一句。
“所以说,还是咱们的大王好啊,不但对自己乡党好,对所有汉人唐儿都一视同仁。
你们这些人跟大王非亲非故,就带了一根棍过番,到了地方就不缺吃喝,有田有土,有屋有房,稍微一立功,婆姨立刻就赏了下来。
在唐山,不年不节吃不到肉,吃了大王的皇粮,三天一顿大肥肉,这是跛脚鸭变凤凰咯。”
“吊,你才只带了一根棍过番,唔还是有穿两件衫哦。”小军官笑着骂了老板一句。
周围响起了嘻嘻哈哈的笑声,是个男人都知道只带一根棍的棍是什么棍了。
人群中的黄旺财则没说话,别人是在开玩笑,他则是在照镜子。
他从老家平山(惠州惠东)过番的时候,还真就只带了一根‘棍’,连最后遮羞的短裤,都是棕榈叶夹了一点破布碎皮乱缝的。
老家真是太苦了,黄旺财自卑的低下了头。
他走的时候,老母觉得他反正要过番,到了南洋有人发衣裳,于是就把他唯一的几件破衣服给扒了,说等小弟长大了穿。
随后把他送到过番大船上,来到了南洋,临行前连一碗野菜粥都没舍得给他喝。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锣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