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在天上爱着我们,即使痛也可以在下面睡着,睡着。”
“帝皇爱你们,帝皇爱他所有的孩子。”乌列尔的目光从那姿态怜悯的巨大金属圣像上收回,听到这句话,他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接着他似乎被自己的这句话吓到了似地沉默了。
+他骗他们。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太不信任我了。
+说得好像你值得我信任一样。我自己会思考。
无皮者之王那如同爬行动物般的黄眼睛转向说话的人,一根巨大的,如无皮蠕虫般的舌头从他长满利齿的嘴缝中探出,卷住前极限战士的脖颈,黏糊糊的唾液从上面滴下,乌列尔感到皮肤一阵刺痛——这无皮者的唾液虽然没有星际战士那么强的酸性,但也明显具备某种消化腐蚀功能,他制止了同伴的动作,站在原地忍受着对方舌头的触碰。
“你确实有我们被丢下来的时候同样的味道,可你有皮肤,为什么?”怀疑和贪婪的神色从血色骷髅般的脸孔上浮起,“你是不是钢铁人派来的?你被宠爱?撒谎?骗我们?我们吃掉过这样的。骨头,嘎吱嘎吱,肉,新鲜,多汁。”
“哦王座啊,我不想知道这种细节,令人作呕。”帕撒尼乌斯低声地说。
“你说帝皇,爱我们。帝皇真的爱我们吗?”无皮者之王进一步追问道,那种渴求的神色与它的身高和恐怖的外表全然不相符。
乌列尔与萨莫宽一个作为年长者而另一个作为同龄人,几乎同时意识到。
尽管它们是这样一群古怪而智力低落的失败品、变异者和噬人怪物,逃过了下水道锋利的刀片与水潭的窒息,不知道在梅德伦加德的诡异的天空下游荡了多久,依靠何等恐怖的狩猎为生,但他们是人类,他们是孩子,一群无助的,相扶助的孩子,在他们被那些混沌钢铁勇士与野蛮葬仪师夺去的东西之下,他们仍然沉淀有一丝最深沉的渴望。
渴望爱,渴望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