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自那日从长公主府回宫后,接连多日留在雀阳宫中不出门,连绾芷宫也不曾去。淑太妃担心,遣人来问,永嘉也只派姜尚宫过去回话,说是疲累,想静休几日。
永嘉躲在雀阳宫中不出门的消息,很快传到沈邵耳里,这日,他从绾芷宫向淑太妃请安后,并未折返御门,而是直奔雀阳宫中去。
永嘉有意躲在宫里不出去,就是怕遇上沈邵,现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若说震惊与意外,早在几月之前,她进宫替母妃求药,那夜大雨下的种种,她永不会忘,可之后,沈邵一改常态,她原以为是他心软了,可现在看来,早在那晚,或是更早,他对她的心思就已笃定。
永嘉未曾料到沈邵会对自己起这样的心思,如今她的身世,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微妙。
姜尚宫从殿外快步走进来,急急开口:“殿下,陛下来了。”
永嘉闻声回神,待听清话中内容,又是愣住,她匆忙回神,放下手中正绣的荷包,仓促起身就想躲起来,可她刚一站起来,便见沈邵从殿外大步跨进来。
永嘉僵站在小榻前,眼看着沈邵一步步走来。
沈邵走近来,径自在小榻上坐下,他挥手,屏退候在一旁姜尚宫,接着抬头,眼下含笑瞧着进退不定,略显局促的永嘉。
“阿姐这是要出去吗”他明知故问。
永嘉闻言,抿了抿嘴唇,她侧眸看了眼沈邵,接着转身对他屈膝一礼:“陛下来得不巧,臣刚想午歇一会。”
“是么,朕正巧也有些困了,不知可在阿姐这里借张榻”
永嘉听了,一时无言以对,她复转身坐回小榻上,继续拿起绣了一半的荷包,她低着头,不去看沈邵。
沈邵坐在永嘉身旁,见她躲闪的态度,心情反倒愉悦,他是清楚曾经永嘉待他的厌恶,如今她虽一样躲他,可更多像是小女儿的害羞。
“阿姐连杯茶都不肯给朕喝吗”沈邵瞥了瞥永嘉手上的荷包,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