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你又是谁?”
春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煎药时只有姜家两位姑娘进过茶房”
林锦楼缓缓道:“哦,言下之意是这两人要对你主子不利了?听丫头们说,你同姨奶奶生了嫌隙,同姜家五姑娘甚为亲密。”言罢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姜母和姜曦云一眼。
春菱心里恨极。方才她被打得死去活来,书染急匆匆来同林锦楼低声回禀事宜,林锦楼起身便往卧房去了,书染便慢悠悠来到她身边,嗤笑道:“何苦来哉的,分明是姜家姊妹瞧姨奶奶不顺眼,两人合伙做了个局,一个引你说话儿,一个下药,再抓了你顶罪,偏你往日里还拿毒蛇当菩萨供着。”春菱并非愚钝至极之人,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遭,便觉与书染说得分毫不差,越想越怒,遂咬牙道:“奴婢对姨奶奶有怨言,却也不敢下这样断子绝孙的药!煎药时也只有这二位姑娘来过,这药只怕是她们俩下的!”
姜母大怒,拍着扶手指着骂道:“胡说!”言罢剧烈咳嗽起来。
姜曦云一面替姜母顺气,一面抬起头,睁大一双懵懂的眸子,看了看秦氏,又看了看林锦楼,最后又朝春菱看过去,呆呆道:“春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这样说?”
春菱凄厉哭泣道:“亏我往日里将你当个好人,想不到你竟是藏了奸的,同你姐姐,一个故意引我到门口说话儿,一个在屋内下药,只恨我瞎了眼,当初为何认得你!”声音益发凄厉,瞪着姜曦云,双目将要流出血来。
姜曦云茫然的看着林锦楼和秦氏,眼中的泪忽涌出来,一滴一滴滚瓜似的掉落,咬着嘴唇不出声,只哽咽道:“舅母和大表哥真觉着我是那等害人之辈?”
秦氏想到姜曦云举止稳重,乖巧聪慧,心中老大不信姜曦云会做出这等事,因对林锦楼道:“别是有什么隐情罢?”
春菱艰难往前跪行几步,哭道:“恳求太太、大爷请姜四姑娘来,只怕她是做贼心虚,故意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