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家务琐事一样不少。长期的超负荷运转,她们像缺少照料的花儿迅速枯萎。现在到大街上转转,还能看到几个高贵精致的妇人?所以我说,妇女走出上社会,失去的是宁静安详的心境,得到的是本应由男人去独自面对的人心凶险和恶性竞争。”
“可是如果妇女不走出家庭,经济上不独立,吃喝都依赖丈夫,在家里也就是一家庭煮妇,能有什么地位?”李羚把事先和好的一团面端过来,一边指挥小赵去拿甙面杖,一边接口说。
“只有不了解自身价值的女性才会这么想。事实上,男人们一直在用‘是我养活了你们’的谬论把女性引入思维误区。按照社会学理论,家庭是一种对体关系,家庭的主要功能,比如繁衍后代,情感支持等都是双方共同完成的,不存在一方养活另一方的问题。如果只是因为男方挣钱支付家庭开支,就说他养活了女人,那么女方完全可以跟他算一下雇一个清洁工、保姆、奶娘、妓女、家庭教师、司机的开支。这其中还不包括情感的付出。”夏阳谈锋甚健。
东方涓心里一动:这样为女性说话的男人真少见!
“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像夏阳这么reasonable,大概就不会有离婚案了。”法律系高才生小刘担心起自己的饭碗来。
“你担心什么?夏阳也就是这么一说。他的这套理论连女权主义者都不会接受,在男性世界里更没有市场。他光看到大街上少了高贵精致的妇人,就没注意多了青春倩丽的小资。那才是现代社会的一道亮丽风景。”小赵把夏阳切好的面团按扁飞快地甙着饺子皮。
东方涓的思路已经被夏阳牵引滑入她沉迷已久的梦境里。她好像看到跟乔立波结婚了的自己,睡在有着大大的落地窗的卧室里,被早晨的阳光唤醒,慵懒地起床,站在窗前,窗外的槐树上有两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寒喧。她想起了乔力波,那个曾经答应给她这个梦的男孩,想起了望儿山上他们关于梦的那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