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弑之。
李太白。
只是此刻,他们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金甲不在,神兵以收,狼狈的坐在废墟之上。
老头苍髯如戟,一头乱发,蹲坐在地,抽着烟斗,吞云吐雾,满脸享受。
中年剑衫凌乱,坦露胸膛,背靠土丘,饮着烈酒,一口一口,三分微醺。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分外惬意。
李太白问:“咱们...算是赌赢了吧?”
苏弑之答:“没有比这赢得更彻底了好吗?都赢麻了。”
李太白乐呵一笑,耐人寻味的说道:“呵呵,碍...就是苦了那孩子了,还有那小丫头,死的太可惜了。”
苏弑之猛吸一口烟,徐徐道:“成长的道路上,失去是常态,谁的一生,都逃不过悲欢离合四个字,哪怕是修仙长生,也没有谁就真能陪谁一辈子。”
李太白耸了耸肩,反驳道:“谁说不行,我不就陪了你一辈子?”
苏弑之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李太白突然严肃,“说真的,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到,灾居然留了那么一手...”
苏轼之微微眯眼,雾霭茫茫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
他说:“没什么稀奇的,它是灾,手段比我多,我看不透他,理所应当的事。”
随即摆手,卷起烟雾四散,无所谓道:“不重要,结果是对的就行。”
李太白单手抱着酒坛,仰望着头顶那轮大日,感受着久违的阳光,由衷的感慨道:
“是啊,结果对了就行,至于过程,谁会去在意,赢了就好,也自由了,你想好了吗?”
苏弑之明知故问:“想好什么?”
“以后不用守着灾了,彻底自由了,你打算去哪?”李太白问。
苏弑之懒洋洋道:“还能去哪...事情干完了,就回家加呗,余生好好养老,慢慢生活,享受生活...”
“家...你有家吗?”
“有啊。”
“哪呢?”
“诺..”苏弑之努嘴示意身后的浩然人间。
李太白一怔,“灵河渡?”
苏弑之狠狠嘬了一口焊烟,吐出一个烟圈,眯眼笑道:“灵河渡是回不去了,房子塌了,船也沉,我也懒得盖...”
李太白讥讽道:“那你还有屁的家?”
苏弑之微笑道:“来之前,那丫头说,打完这一架,她给我养老。”
李太白乐呵一笑。
“呵...你真行,人随口一说,你还当了真,脸皮是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