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丁点好皮。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母亲,范家又不是没有仆役,这般可怕的冻疮,难道范家的活儿,都让你们两个干了?”
柳眉美丽的大眼睛,滚出泪珠,“除非是天天把手泡在冰水里,不然也不会糟践成这样。”
“天杀的老虔婆。”
薛向目眦欲裂。
“凤凰油,凤凰油……”
薛母潸然泪下,她再是看重彩礼,也从没想过将小晚推入火坑。
她也没想到知书达理的范老爷短命,留下悍妇作践自家闺女。
柳眉急急捧了药箱来,给二人擦洗,包裹。
就在这时,院门外一阵叮叮哐哐,一道沙哑的叫喊声传来,“狗的薛大郎,敢打老子家仆,滚出来跟你爷爷磕头赔罪……”
“是,是大兄……”
范友义眼中满是惊惶。
小晚顿时面色惨白。
“范友义,速速给老子滚出来,还有晚妹,酒局还没散,醒酒汤还没喝哩……”
“哈哈,老范,是你弟媳,又不是你娘子,怎好使唤的……”
“谁不知道,弟媳的屁股有一半是大伯哥的。”
“…………”
“大兄,我们还是回去吧,大过年的,搅得母亲不安,我……”
小晚忍不住哭出声来。
薛向摆手,“都去睡觉,几个臭虫,闹腾不出什么花样。”
薛母和柳眉见识过薛向的排场,心中稍定。
薛母抱着小适回房,柳眉拉走小晚,范友义被薛向赶回房间,薛向独自坐在炉火边上,剥花生吃。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范友仁显然喝了不少酒,和一旁酒友的浑话越来越难听。
大门被拍得如雷震响,左邻右舍已熄灭的灯火,纷纷点亮。
终于,轰地一声巨响,大门被掀在地上。
薛母、小适、柳眉、小晚、范友义纷纷从房间探出头来。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