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看看吧。”
夕若烟不便多言,司徒菀琰这才动手打开,而里面,却只有一个小巧的如意锁。
“这是公主生母,良妃娘娘留下唯一的一件东西。原本这是要留给雪儿出嫁时,作为她的嫁妆,可她担心自己等不到那一日,所以让我代为转送给你。也希望,你带这个吉祥如意锁后,可以事事如意,平安顺遂。”
夕若烟细声解释,目光却不知透过那个如意锁在看向哪里,颇有几分意兴阑珊的模样。
司徒菀琰拿着如意锁细细揣摩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回响起那番话,心头忽然很不是个滋味。
“她……还好吗?”
倒是有些意外她会这样问,夕若烟抬头看向她,语气突然沉了下来:“不好,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苦涩的汤药,磨人的旧疾,每日不但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还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自己一个人默默抗下。明明心痛如刀绞,却还要在人前做着无所谓的模样,含笑祝福自己的心人与另一个女子的婚姻。
这样,她还能过得好吗?
她心疼雪儿,也为雪儿鸣不平,哪怕瑾瑜和四姑娘婚期将至,她也不认为这事她可以置之事外。至少,雪儿的苦,断不能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忍下。
司徒菀琰闻言心头犹如千百根银针乱扎,隐隐作痛。
她本不是那种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女子,她自有自己独特的想法,遇事遇人更不会意气用事。可这一次,她却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照理说,她与北冥雪算是情敌,即便不至于势成水火,可也绝谈不什么姐妹情深。
论情,她自问不会北冥雪少,可在他们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之下,她也自觉自惭形愧。倘若北冥雪不是身有顽疾,甚至是自持公主身份蛮不讲理,至少这样,她的心里尚且还稍能好受一些,可偏偏……却是红颜薄命。
“我曾想让父亲带我入宫,可娘亲说大婚将至,女子不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