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阿兴不觉膛大了双目。
夕若烟眉眼一挑,唇边微微勾起弧度,转眼却消失殆尽。
“这……”举了举手的琉璃盏,阿兴眸有晶莹光点闪现,紧紧盯着夕若烟欲语还休。
放下琉璃盏,夕若烟似笑非笑的凝着她,反而来了兴致:“看阿兴姑娘的样子,似是已经尝出这其的味道了?那不妨猜猜看,这里头,究竟是什么?”
垂下的目光适时掩去了里头的情愫,阿兴黯然垂了手,思绪早已不知随其味飘向了何处。少顷,她喃喃间开了口:“是梅子茶,取了隔年埋在花树下的雪水烹饪。雪水又是无根之水,清甜干净,埋在梅花树下一整年,汲取了梅花的淡淡幽香,烹出的梅子茶才会在酸甜多了一份芬芳。”
似早年便已所知般,阿兴道出这茶奥秘来竟是头头是道,分毫不差。连聪明如北冥风,却也不过只猜出煮茶的水是雪水,却从不知里头的那味芬芳,却是来自于隔年埋在梅花树下的雪水。
夕若烟若有所思,如葱管般的玉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长长羽睫覆下一层阴影,她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你说得很对,分毫不差。只不过,并非是隔年埋在花树下的雪水,而是早晨庆儿去花树收来的露水,虽不及雪水甘甜,却多了一分清新。”
阿兴尴尬的笑了笑:“是、是吗?倒是我浅拙了,班门弄斧,切勿见怪。”
夕若烟摇头,恍然间换巧笑,似方才之事不过如云烟,随风即散:“阿兴姑娘真是聪明,浅尝能品出个滋味。这个法子,还是小时候一位姐姐教给我的,我还以为,这天底下我们俩知道呢!”
突来的一番话登时叫阿兴陷入了沉默,她低低垂下眼眸,桌下的手指不断地扯着衣角,一颗平静如水的心早已乱了分寸。
庆儿前来,撤去桌的梅子茶,转而换了时令的果茶来,再添了几碟点心,方躬身退了出去。
夕若烟招呼着阿兴用点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话起来:“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