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搭理人。

又过了两日，队伍走到了育州，育州离那熙州的祝县不过几十公里。

在驿站歇息的功夫，顾玄风找了个借口骑马随同陈兴和方岱一同过来祝县。

来到一处山林的乱葬岗中，几人下了马。

乱葬岗中间有着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这些都是死后多日无人认领的。

周围还摆放着一些木材，四周竖起的火盆中都燃着火，看样子是准备不久后将这些尸体集中焚烧。

顾玄风急道：“人在哪？”

“公子，探子说在那路边的棺材里。”陈兴道。

顾玄风抬头看那前方不远的树荫下的确停放着一方棺木，他小跑了几步，来到棺木面前。

里面还有草席盖着人，他半俯下身子，伸出去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一颗心跳地七零八乱，完全没了章法。

一具残缺不全、血迹斑驳的尸首慢慢映入眼帘，勉强看出是个人形，四肢勉强尚存，整个面容已经模糊不清，胸膛的内脏早已经被野兽吃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因是冬日里，气温低，尸首并没有腐坏。

陈兴和方岱受不了面前的血腥场面，纷纷别过眼去。

看身形和霜月一般无二，那刺眼的灰绿色襦袄快速地刺痛了他的神经，那袄子上早已经被撕得七零八碎，连里面的棉花都露了出来。

他还是不愿相信，人就这样死了！

他的心头悲痛不已，握着棺木中人的手放在怀中，胸腔的悲鸣彻底将他吞没，那些压抑的情感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声。

就在他紧握人手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他握的正是人的左手，棺木中人的手心只有轻微的擦伤，并没有其他之外的伤疤，霜月的手心被他伤过，手心恢复慢，饶是慕容英的药再好，不足一月也不至于一点伤痕也看不出。

顾玄风心头一亮，仓皇地再去看右手，他记得她右手的虎口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