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劈中的不是金属矛杆,而是一座高速移动的铁山,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传来。
竟让他的小神锋脱手飞出,打着旋儿砸在旁边的金矿石墙壁上,发出当啷巨响。
反而那被劈中的长矛,仅仅只是微微偏斜了毫厘,矛尖擦着胖子头皮掠过,带起几缕断发!
吼!
似感应到有人主动攻击自己,金甲阴兵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杀意凝成实质涌向花荣等人。
楚远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不再试图去驾驭那枚狂暴的发丘印,而是将全身的力量,尽数灌注于右臂。
“开!”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不顾一切地撞向那刺向花荣的阴兵。
同时,他不再压制手中那枚仿佛要焚尽一切的发丘印,而是将它当作一块沉重无比的顽石。
用尽平生之力,朝着最近处、那壁画中央,尚之信策马扬刀的魁伟身影,狠狠砸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发丘印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而凝滞的乌光轨迹。
印钮上的异兽双眼,猩红光芒暴涨,如同两滴泣血的眼珠。
砰!!!
一声并非多么响亮,却仿佛直接在物质根基上敲响的闷响!
乌沉沉、流淌着深渊般光泽的发丘印,重重地砸在壁画上定南王尚之的镂刻壁画之上。
撞击点,爆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灰黑色的涟漪!
时间骤然停滞,整个金矿大厅陷入一种死寂到极致的真空。
下一秒—
“哗啦啦啦……”
以发丘印的撞击点为中心,散发着冲天煞气的战争壁画,如被投入石子的镜面,寸寸皲裂!
无数的金色碎片,并非实物,而更像是凝固的光影,从墙壁上剥落、飞溅、湮灭。
刚刚还刀枪不入阴兵,连同它们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