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欲擒故纵定战策 执手泪眼授兵权(2 / 4)

,很难达到全歼敌人的目的;三则伏击之后尚需攻城,不若放其进城,使两敌合兵一处,倾巢而出时再一举全歼,可谓一箭双雕,顺手牵羊。”

“妙啊,”李三娘听罢,不经抚掌称赞道:“萧将军饱读兵书,这欲擒故纵之策实在精妙,我义军中的‘张子房’非您莫属!”

“夫人过奖了,”萧之藏在座中躬身揖手道,“萧某不才,愿殚精竭虑助我义军一臂之力。夫人,这‘擒’与‘纵’之间,我们还得做点文章,使这盘棋活起来,才能‘请君入瓮’啊!”

“好!”李三娘笑靥绽放,爽朗而应。

……

深秋之夜,月光惨白,长安城内灯熄火灭,街衢之中除了巡夜者偶尔传来的梆子声和犬吠声外,死一般的寂静。左翊卫将军府的书房里,烛火幽幽,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在烛光中轻摇慢晃。年老者便是阴世师,虽年过五十,须发见花,却腰圆膀阔,健硕有力,只是双目凹陷,眼袋厚重,满脸的忧伤。阴师世一改往日在军帐中的威严之状,和颜悦色地对面前的青年说道:“弘言,你跟随我出入沙场,有十个年头了吧?”

“是的,叔父。”这个名为弘言的年青人,约二十五六的模样,军旅沧桑,栉风沐雨,古铜色的脸庞上已起了细纹,他是阴师世的侄儿,任军中的骑兵都尉。

“你祖父当年奉高祖之命,出兵卢龙塞抗击突厥,我的大哥,也就是你的父亲,随军出征,不想却战殁于茫茫戈壁,时来已十载有余了!”阴世师目不转睛地看着烛火,往事历历在目——先帝开皇年间,父亲阴寿时任幽州总管,率领阴世师兄弟征讨突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战后自己因功进爵,而大哥却长眠于风吹草低的寂寥塞外。“大哥若能看到你有今日的功名,那该是何等的欣慰啊,哎…”想到这里,阴世师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叔父何须伤感?我阴家三代,世荷国恩,唯有忠心报国,戮力杀贼,方能回报浩荡君恩!”阴弘言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