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监视臣子的实情,对相互建立基本信任没什么好处。
周东阳在抵京的第二天,就在其叔叔的引领下入府与你相见,不光互相正式介绍过,还考教了功课。
结果算计了半天,张罗了半天,把能鼎力相助、志同道合的同僚们都发动起来了,还搭上了数十名举子,到头来居然是个骗局,情何以堪啊!
这一招其实也不是和外人学的,全靠皇帝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利益互换嘛,只要价格合适,全天下就没有不能交换的东西。
“交代?作为大理寺卿,连案情都没搞清楚就妄言交代,难不成个人恩怨比朝廷律法还重!周东阳为何而死,是不是被举子打杀,到此时了难道还需要审吗?
尔等想过没有,如果仅仅是为了避嫌,闭口不言就是了,有什么必要把全府上下唯一认识周东阳的人赶紧打发回老家?还特意叮嘱回家之后马上去找周东阳的父母,带着其一家人马上搬去江西。
顺便提一句,江西吉安府是许御史母亲的祖籍,朕说的没错吧,许弘刚许大人?那你又是要隐瞒什么呢?有没有可能是周东阳身上的隐疾,比如说羊角疯?”
“许弘刚,伱真的认识周东阳!”听完了皇帝的讲述,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当事人许弘刚而是刑部尚书沈应文。
之所以关押了广东和福建举子,一口咬定他们是凶手,就是受了许弘刚的蛊惑,觉得周东阳之死是天赐良机。如果能抓住做一做文章,不能说直接打败皇帝的新政,也能挫其锐气,尽可能阻止向浙江乃至全国蔓延。
眼瞧着刑部尚书认罪伏法,左都御史自身难保,大理寺卿高攀龙坐不住了。这件事到底从何而起又走向何处,至今他也没完全听懂。但有一件事懂了,皇帝又在借势,借举子杀人案打击朝中的反对势力。
面对皇帝的咄咄逼人和同僚的怒目相视,许弘刚没有退缩。事已至此,缩头求饶不是明智之举,最好的脱身之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