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救，逼着皇帝不能公开袒护那几名举子，把事情搞大，才有可能保住性命和家族。

巧的是，在斗殴举子被送入刑部大牢后，你当天便去验看过尸体，而后周师爷与其妻便匆匆忙忙于清晨出城，对守城军士谎称到通州采买。

如果让皇帝再次得手，那朝中就又要消失一批反对新政的官员，而皇权则会提升到一个新高度，让人无法抗衡的高度。此时除了坚定的保皇派，应该没人愿意看到这一幕变成现实，所以不管有没有危险也得出手相助。

当然也不算最坏的情况，要是没有海户司办事得力，从发现周某夫妇出府到跟随其出城，再到通州突然上船，马上发觉有问题，及时联络当地锦衣卫予以拦截审讯，谁又能想到死去的举子和左都御史有牵连呢。

“哼哼，那就怪了。有人和朕禀报，三日前在香河县抓到了一个姓周的男子，自称是你府上的师爷。据他说周东阳乃是其子侄，此次入京赶考为了避嫌才没有入府居住，而是找了家客栈。

有了这个确凿证据，就不用大肆抓捕相关人等，挨个去锦衣卫诏狱里过筛子，就能把案子办成铁案。既让朝臣们无话可说，也让举子们心服口服，免去了之后有可能分不出胜负也辨不明是非的舆论大战。

人确实到了通州，但没有采买，而是上了南下的漕船。船家说周师爷夫妻要跟船去义乌，且付了双倍费用，只求能快些离开。

要说许弘刚布下的连环计的确挺高明，关键点并不是设计，而是灵机一动。他原本并没什么想法，顶多是想在御前会议上和皇帝争取一下监考官的名额。

但是当周东阳死在竭云楼，随行的书童回府禀报，在去刑部的路上才突发奇想，打算用这件事为导火索，在士林和民间掀起一股反对新政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