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柳发川和暖泉峰同时传来辽军逼近的紧急军情,让李宪很是头疼。
辽军在东胜州的兵力,与胜州诸寨堡的官军兵力相差仿佛,不可能真正的分兵,同时攻打两个军寨。只可能挑选其中之一为真实目的,而另一个则是掩护。
“柳发川有辽人的内应,说起来应该是萧十三的目的。但暖泉峰那条路,能使用的兵力更多。而且暖泉峰的城寨还有大半没有完工,比不上柳发川的进度。”
“用不着去猜。”韩冈慢慢的翻着手上的手抄本,气定神闲,“来一个杀一个,两边都守住,任凭他有千般计,也别想有施展的余地。”
韩冈这些天来,倒是很清闲。订立了计划,做好了预备方案,让每一名将领和官员都对全局有了通盘的认识,当辽人来袭后根本就不需要紧张,也没必要手忙脚乱的,按照既定方案去做就够了。
“龙图说得是。”
李宪只觉得韩冈的杀性越来越重了,性情却是越来越稳。
不过这么说也不能为错,无论辽人有什么招数,只要不能攻下城寨,那就什么的盘算都没有作用。以力破之,原本就是一切计策的克星。眼下是官军处在守御的位置上,即使以辽人之善战,也打不破草草建立起来的防线。
没有更好的办法,也没有更新的消息,李宪暂时放下心头事,关注起韩冈的举动:“龙图看得是什么书?这两天手不释卷,好像看得都是这一本。”
“是家岳的书稿。”韩冈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书册,明显的手抄本,连封面上的书名都是随手题的字。
李宪没看清封面,扬眉问道:“是介甫相公的新诗集?!”
“不是。”韩冈摇摇头:“是有关训诂方面的新书。几年前就听说写得差不多了,不过因为国事繁芜,无暇修订。直到回金陵后,才有了空暇。到如今终于是定稿了,托人寄了过来。”
“训诂乃经学之本。介甫相公的三经新义一洗汉时传疏旧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