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色,但在真正的宰辅眼中,没有实绩为凭的答案,也仅仅是一篇好文章。
文及甫单手艰难的翻出了长信中的某一页,随着文彦博的脚步,扶着他边走边说:“七哥在信里也说了,这一次殿试考题的改变,完全是韩冈的独断,韩绛、张璪皆不得参与。”
“不是说朝堂上,”文彦博偏过头,“是儒门之中。各家之争,如今愈演愈烈。王安石、韩冈翁婿二人之间更是。韩冈此子或许可以不在乎一时的官位高低,但他绝不会甘心让新学压在他的头上。”
“但韩冈这么做,气学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文及甫争辩道。
“那些新进士出来后怎么说?”
“当然是骂韩冈。”
“你觉得有用吗?”
文及甫摇起了头,“没用。”
“对,没用。欧九因文体黜落多少贡生,也没见能奈何得了他,天下文风都为之一改。眼下仅是在殿试上,又是名次高下,谁敢轻易开罪韩冈?赶去找张载、韩冈的著述都来不及。”
“这么看来宗泽当是气学门人。儿子记得他是以评论河东战局而出名,想必韩冈那次去河东,当已经投入其门下了。”
文彦博不置可否,抚摸着路边一支将及一人高的竹笋,“才一天,都这么高了。”他回头对儿子,“别看刚出头,转眼就不一样了。看现在,想得到昨天才一尺多高吗?”
文及甫会意,点头道:“儿子也听说他曾去听过程伯淳的课。”
“博采众家,方是治学之道。宗泽的文章不差,光靠读新学、气学两家的著述肯定不够。”
不管有多少侥幸,不管太后多么偏袒,宗泽这位偏向如此明显的考生,王安石和章惇都没能拦住他成为状元,本身必须要有足够的才华,可不是像那位叶状元一样。
以叶祖洽状元之位,十余年方得为河南府通判。要知道状元释褐授官,一开始就是京官,通判资序。与三五名之后的进士,需要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