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
两人在相处中还是培养出了些许默契的,这一刻燕度能从花祈夏的问话和神色中读出她的想法,花祈夏竟然也不太意外。
“嗯。”她点点头,望向靠在一起的祖孙俩——
“我仔细看过了,娜娜的裙子不是太像是用已经记录在册的织绸工艺做的——我在非遗网站上查过资料,现在她穿在身上的这种,应该是老人家在扎结和后处理的时候做了改动……也可能是这一片区域独有的传统手艺,和网站上的纹理有出入。”
事实上,这种当地服装店最常见不过的布料和图纹,在考证溯源上意义不大,就算是纯手工织造的,价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但花祈夏看中的是老人在扎染和织布时,出于千百年来在基因与代代相传的记忆中继承下来的巧思。
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即使官方将当地的扎染工艺作为一项完整的非遗项目记录下来,但其中不同的村落、家族,所掌握的工艺依旧会有细微的不同——
而这一点不同,追根溯源,也许就能寻得其背后古老而悠久的历史变迁,仿若克雅河的千百条支流,各自流向他们的村落。
“老人家是春天给娜娜做的裙子。”花祈夏说,“说明她手艺还在,而且依旧娴熟,但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燕度见她面露顾虑:“你想让她再做一次?”
花祈夏想了想,朝娜娜招手,在对方跑来后蹲下来问她:“娜娜,可不可以告诉姐姐,这条裙子是奶奶一个人做的吗。”
娜娜摇头,指了指自己。
花祈夏笑了:“还有你帮忙是不是?”
“是!”
“娜娜真厉害,那……做这一条裙子需要多长时间?”
娜娜比了个“2”,又变成个“7”,说17天,有零有整。
花祈夏思忖片刻,“那假如,姐姐这里有几股线,要奶奶帮忙变成一张布,就是你裙子的这种布,需要多久呢?”
娜娜认真想了想,掰着手指比了个“9”。
燕度:“9天?”
小女孩搂紧了花祈夏的脖子,小幅度点头。
“祈夏,你觉得呢。”燕度看向花祈夏。
花祈夏唯一的担心就是老人家的精力和意愿,于是她柔声耐心地先给娜娜解释了自己的来意,然后用小孩子更容易理解的话语,轻声问她——
“就像书里的课文那样,姐姐也可以把奶奶织布的过程写下来,写成一篇课文,这样有好多好多人都会知道,娜娜的奶奶是个织布大师,娜娜也是个超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