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忙小能手。”
她认真和小姑娘解释的时候,燕度也半蹲了下来,在花祈夏右侧两米远的地方,单手托腮,手肘立在大腿上。
那双寒星闪烁的黑色眼睛此刻只勾缠着笑,也没人知道他一个人在笑什么。
花祈夏给娜娜说清楚后,小丫头很新奇地替她去和自己的奶奶解释,花祈夏站起来后就耐心等着,燕度也跟着站起来——
“祈夏,我发现你和小朋友很容易打成一片。”
“是吗。”
她微笑地看娜娜边说话边踮脚去拿柜子上的茶罐:“我一直觉得小孩子的世界很干净,喜欢和他们玩。”
花祈夏:“——而且我们老师说过,想学文,最难得的就是能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你可能听说过,19世纪时有位作家为了永远保持孩子的心性,竟然让他的妻子开车撞向自己,以图把自己撞成一个只有儿童心智的傻子。”
燕度在认识花祈夏以前,对文学的造诣只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阶段,他说:“还有这种事?”
他确实理解不了,“那是挺傻子的。”
“这都是传闻的极端情况。”
花祈夏笑着抱起胳膊:“反正我认为自己现在做得还不赖……只不过,虽然不会那么极端,但我和我同学们跟那个作家其实有点像,都缺乏一点,老师讲过的东西。”
“什么?”
“对生命的敬畏吧。”
花祈夏站在陈旧得仿佛随时会倒塌的小屋里,回忆着叙述,“文学很容易让人变成,‘疯子’,就像那位作家,他缺乏了对生命的敬畏,即使创作出好的作品,他也是学长你说的那样,傻子一个。”
花祈夏清楚地知道,自己过得有多么……顺遂。
即使在18岁这一年出现了“觉醒”这个意外,她也依旧没有经历过任何大的、刻骨铭心的挫折,父母和哥哥倾尽心血给予了她安宁得不能更安宁的18年人生——
可也正因如此,花祈夏在对待自己的专业与文学时,似乎总会缺乏一股理性的分辨力。
她看见传统古老的民俗文化,就像看见一座金光闪烁的宝殿,她看见一部不忍卒读的作品,就像看见泼天悲伤的海。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单一,纯粹。
乔星灿的事让她警醒自省,没有生命磋磨的作品缺乏灵魂,但经历了挫折人却很可能从此沉沦,如那位在深海中鲸舞的少年。
花祈夏无法知道如何在人生的困境与成长间找到平衡点,譬如直至现在,当她在脑海中回想起燕度第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