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说:“你去见镇抚使,只说我还要进宫,你我二人便有了分工,你去与镇抚使说明,我去找徐佥事说明,而后……”贾川惦了惦腰牌:“进宫与皇上说说。”
陈默盯着腰牌看了一会儿,此刻他内心是激荡的,谁曾经不是个心怀屠龙梦想的少年?奈何……他忘了是哪位长辈谆谆教诲时曾说:“皇上需要奸臣,奸臣用处大了,没事的时候平衡朝局,有事的时候拎出来咔嚓了,既能稳定朝局杀鸡儆猴,又能收买人心,此乃帝王之术,你不懂!全凭一腔热血也只能早早洒干净,转世投胎去了,再说,你以为能杀的干净?”
所以,贾川刚才的话陈默听得懂,陈默此刻有种找到了知己,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盯着腰牌看了一会儿,突然拉着贾川的手腕说:“走,跟哥哥告状去!”
……
镇抚使王裕听完陈默的话,沉着脸沉默了良久,最终开口问:“贾川说怕时间来不及,所以你们才兵分两路?”
陈默即刻明白问题的关键,忙说:“他是要随我一同先来见镇抚使的,是卑职劝了劝他,如今早有风声说镇抚使品级不及佥事,但……卑职是怕徐佥事多想。”
“你做的对,记住,我并不知贾川要入宫。”
“是!卑职并未说起此事。”
“你先将人犯押去诏狱,救出来的人好生安顿,我去趟宫里。”
陈默心下狂喜,躬身后退出了屋子,而后趾高气昂的大步向外走去。
……
王裕算盘打得精细,他想要赶在贾川入宫前,先去跟皇上说说自己的意见,他断定皇上绝对会严查此案。
若是放在平时,这种案子他即便知道了,也只会装作不知,推给顺天府,当然,这种案子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到他手里来,真说有苦主喊冤,也是会找府衙,皇上没有命他们查,他们不会插手,而这种事想让皇上知道,难!
永乐朝锦衣卫忙的很,但这种事依旧有,为何?皇上的心不在这些杂事上。
这次可就不同了。
哪知王裕在宫门前等了好一会儿,等来了贾川,贾川还没来得及跟王裕寒暄便被带进了宫。
王裕心中顿感忐忑,他眯着眼睛看着贾川的背影,有种‘此子来日定会取代我’的想法。
永乐朝镇抚使可没有什么实权,不仅如此,太宗皇帝想要压制锦衣卫,还设立了东厂,好在这些年东厂未见有何起色,新皇登基后,反倒是他这个镇抚使权利在一点点的增加,他知道指挥使、同知、佥事都有意见,奈何当今皇上是个有主意的,他只需拿捏好分寸,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