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无可限量。
可想到皇上每次见面时的推心置腹,王裕叹了口气,若非有皇上信赖,他这个镇抚使怕是也做不久。
王裕看向宫门方向,这个贾川还年轻,先捧着吧,何时摔?再看看。
……
贾川怎知人在宫中走,一堆人在同一时间都在想着他。
王裕如此,徐恭也一样,他庆幸自己早早将贾川笼络住了,他这辈子仕途或许便到这儿了,可贾川年轻啊,这么一个自己人来日飞黄腾达与己可全是好处,徐恭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护着贾川前行。
郑道宁也在想贾川,锦衣卫将那几个伤重之人带走时,他便收到消息了,这一惊比贾川留下仵作可惊得多,且更为慌乱,他想不通一个无名之辈如何转瞬间便可在京城掀起风雨?从哪冒出来的?
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这身官服还能留多久?
还没等郑道宁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又有下人来报:贾川进宫了。
这一下,郑道宁心里一片冰凉。
知道贾川进宫的还有刑部左侍郎张廉,收到消息后,直把贾川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却也不敢耽误,急急的更衣,他要先去找刑部尚书,而后看看走走谁的门路,该服软的时候切莫犹豫,这是他为官之道,这时候还梗着脖子只会误事,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次的事尽早摘清才是正道,反正牵扯不深,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不管是什么网,总有秃噜线的地方,找对了,毁掉这张网便指日可待。
……
皇宫里,还是那间精舍。
朱瞻基笑呵呵的看着贾川,他眼下心情十分的愉悦。
贾川很是不解,在他看来这是一桩任谁听了都会义愤填膺的事,可朱瞻基听后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让贾川歇一歇,喝喝茶,这是不打算管的态度?
贾川心里忍不住憋闷,心说:不是仁宣之治吗?那就是说这个皇上还凑合吧?怎的如此不关心百姓死活?又怎会对各级官员违法违纪这般不注重?
朱瞻基像是看出贾川的不满,开口道:“朕若是日日为这些事烦忧,怕是活不了多久。”
贾川心说:你本来活的就不长。
朱瞻基严肃的又说:“对官员贪腐,为了钞银枉顾他人性命的事,自始皇帝起哪个皇帝有良策?不过是杀了一批又生一批,太祖高皇帝曾将贪官人皮剥下置于草人上立在县衙中,又如何呢?换上来一批没多久依葫芦画瓢,照做!还美其名曰:官场规矩。”
“可皇上并没打算听之任之。”贾川认真的说。
“那是自然,只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