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选择了先保命,他知道听了铁匠铺的事,势必要怒上一怒……只要活着,便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
钱巽其实也来了,当看到门口的韦达,他也选择候在门口。
几人去了朱恒院子里的书房,朱瞻坦是不会来的,哪怕朱恒劝了又劝,朱瞻坦都坚决守在他爹的病房外寸步不离。
进了书房,没等坐下,钱巽便着急的说:“如何处置贾川可以等王爷好些再说,但我得写折子啊,不管是铁匠铺还是王爷病重,都得跟京中说明,今日要送出去才行,你们给我个说法,我也好赶紧写出来。”
朱恒说:“我想了想,铁匠铺的事……只说是王爷的普通买卖罢了,整条街都是王爷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于带走的那些铁匠……你只说你不知道是贾川从哪里弄来的,王府的铁匠还在,至于暗道,你就说从未听说过,再说王爷被贾川气到病倒,贾川到任之后频繁构陷王爷……”
朱恒顿了一下,摆了摆手说:“就这般写吧,快些写好送出去。”
枚青点头说:“先含糊的混弄过去,王府有些事刻意瞒着你也是常理。”
钱巽早就想这么写,但这话得他们说出来才行,昨天半夜的时候几人吵得天翻地覆的,没人有工夫搭理他,好在这个时候,都冷静了。
钱巽赶紧回去写折子了。
韦达问:“咱们……就这么等着?”
王斌问:“不然还能如何?眼下若是真的杀了贾川,反倒是麻烦,不管是带去京城的铁匠还是那条灌水的暗道便坐实了是王爷的手笔,王爷这一病……并非全然是坏处。”
几人都明白王斌的意思,若是汉王好好的,昨晚贾川的宅子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不论昨晚几人如何的手足无措,这个时候都冷静下来了,脑子自然清醒过来。
朱恒说:“贾川既然知道将王爷骗去庄子,便是已知庄子上的事,可他从何处探听到庄子上的事?”
王斌说:“你忘了谁在他手上。”
韦达忙说:“朱瞻圻在他手上!”
朱恒皱眉说:“按理说他除了知道庄子养了些幼女之外,不会知道什么才对。”
枚青紧张的说:“这可不好说,去年往京中送人的时候,庄子里的人可是在他府中住了有些日子,即便不说什么,闲言碎语的,被他听了去……”
朱恒两手一摊说:“还是得杀了贾川!”
枚青问:“将他逼走呢?我的意思是让钱巽和林圩上折子……”
“张政刚刚带人来过,这时候上折子没用,即便张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