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他带着几名禁军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小吏,“这几位都是东宫旧人,他们亲眼听见太子说‘陛下近年耽于享乐,朝政废弛’,还说‘若长此以往,大唐危矣’!”
那三个小吏“噗通”跪倒,连声道:“是!小人亲耳听见!”
李琚看着那几张陌生的脸,忽然明白了——这是一场早已布好的局。
而且,幕后主使不一定是李林甫。
他转向李隆基,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儿臣等自束发受教,从未有过不臣之心!您忘了?”
“开元十七年蝗灾,儿臣随您亲往田间,您说‘为君者当以苍生为念’,儿臣一刻不敢忘啊!”
“闭嘴!”李隆基被戳中痛处,指着殿门,“你们三个结党营私,非议朝政,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来人——”
禁军立刻上前按住三位王爷。
李瑛挣扎着回头,望着父亲鬓边的白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开元初年,儿臣陪您在含元殿理政,您教儿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为了一个女子,您连亲生儿子都容不下,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太宗皇帝?”
这话刺得李隆基心口剧痛。
他想起年轻时励精图治的自己,想起姚崇、宋璟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模样,那些记忆与眼前三个儿子的脸重叠,又被长生殿的歌舞撕裂。
他猛地闭上眼,声音嘶哑如破锣:“废李瑛、李瑶、李琚为庶人,即刻……赐死!”
“父皇——!”
三声嘶吼撞在殿梁上,震得彩绘剥落。
李瑶试图挣脱禁军,却被死死按在地上,他望着李隆基的背影,字字泣血:“你会后悔的!你会亲手毁了这大唐!”
禁军将三人拖出殿外时,李琚忽然挣脱,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开元十年李隆基赐他的生日礼物,上面刻着“忠孝”二字。他将玉佩狠狠砸向李隆基,玉佩撞在龙椅扶手上,碎成两半。